第(3/3)页 “虽是恩宠荣耀,却不能就此懈怠,更不能惹是生非,跋扈作乱。” “轮值当差,居家读书,方可长久。” 长安城西,外十里官道旁凉亭处。 已经重新穿上将军甲胄的王忠嗣,领着不多的亲兵,看着阖家送行的亲眷,却对高水寒多加叮嘱。 高水寒有些不适,看了看一旁不远处,眼露不舍的王韫丽。 再看向王忠嗣,点头抱拳道:“还请伯父放心,侄儿在长安,必是无风无浪,事端不沾。” 王忠嗣却是笑着摇摇头:“你人在长安,又哪里能不被事端缠身。只是如今圣上心思转变,短期内想必你也不会有事。往后其中权衡,你当三思再思。” 这话题显得有些凝重。 高水寒主动岔开话题:“伯父此次重返西北,可有打算?” “自是练兵,沟通安西,寻机夹击吐蕃!” 如今这是国策,王忠嗣斩钉截铁道。 高水寒却是又道:“攻吐蕃,非一日之功也。开拓天竺,更非三五载能全其功。小侄倒是有些谏言,不知伯父……” “你但说无妨!”王忠嗣直接挥手。 在众目睽睽之下,单独领着高水寒,进到了一旁的送别凉亭中。 徒留王家老小聚在一起干瞪眼。 王韫秀更是不解道:“阿耶怎么和那寒哥儿这般多的话?” 今日特意请假前来送行的元载,轻笑一声,压着声音道:“寒哥儿如今乃是三道兵马副使,监造船使,如今又蒙恩武功伯,已是朝堂显赫,身居高位,手握权柄。他在长安,自然是要为岳丈计,两地内外协调,怎会无事交代。” 这却都是军国之事了,王韫秀摇摇头,看向一旁的妹妹王韫丽,挪挪嘴:“丽丫头,昨夜作甚了?” 她这话说得极小声,以至于面前不远处的王氏都未曾听到。 而王韫丽闻听此言,当即脸色一红,悄默声的转过身子,不愿纠缠此事。 王韫丽嫁人多年,哪能不知这些儿女之事,眉眼含笑,却也未曾再多说什么,倒是对已经走进凉亭里的高水寒,多看了几眼。 而在凉亭里。 高水寒已经率先开口。 “伯父以为,如今大唐还能几载太平?” 第(3/3)页